赵锦时注意到了柳寻欢阻止柳寻景的动作,正欲询问,就被柳寻欢抢先一步打断。
“你家的问题比较复杂,我需要回去准备一些东西,明日才能过来处理。”
赵锦时不蠢,立马猜到她是故意打断自己的。
她点了点头,扶着奶奶走进了别墅。
目送她们祖孙的背影消失别墅大门后,柳寻景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。
“姐姐,赵锦时她奶奶看着好渗人哦。”
“一俱被恶鬼操纵的尸体,当然渗人。”柳寻欢直接点破柳寻景的那点侥幸,“要不要我给你开眼,让你看看这赵家到底有多少恶鬼。”
“不要不要。”柳寻景把头摇成了拨浪鼓。
这看不到就已经够渗人了,要再亲眼看到,他会吓死的好吧。
“不想看就跟我去买东西。”
开车带着柳寻景来到一家纸扎店。
“姐姐,我们来纸扎店做什么?你不会是想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给他们做纸人替身吧?”柳寻景好奇的问。
“赵家的恶鬼太多,我需要准备一些符纸,原材料只有这里才有。”
“原材料?是黄纸、朱砂……”
“啊!鬼啊!”
柳寻景话还没说完,突然对上一张干枯得只剩下骨头架子,浑身死气重重,半点活人样子都没有的人,吓得一蹦三尺高。
手脚并用的抱住自家姐姐。
“嘶!”一百多斤就这么扑上来,差点闪到她的腰,嫌弃得把他撕下来,“别大惊小怪的,这是店铺的白老板,快叫人。”
“他是人?”
柳寻景不确定的再三观察,看到他是有影子的,这才敢从柳寻欢身后冒出一个头来,小声道歉,“对不起。”
“无妨,做我们这一行的,就是成天与死亡打交道,你不是第一个把我认成鬼的。”
粗粝难听的嗓子听着让人很不舒服,但柳寻景不敢再说话,只能看着姐姐熟练的报出一连串东西。
白老板转身进屋,没一会儿抱着一个箱子出来,箱子里面装了十沓黄纸,一盒朱砂,还有一个装着神秘液体的瓷瓶。
“一共二十万。”
柳寻欢朝他伸手,“看什么看?给钱呀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是在帮你的同班同学解决事情,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收一分出场费,这成本总不会还要我自己出吧?”
柳寻景老老实实的刷卡付钱。
他肉疼的看着柳寻欢手里的箱子,他不明白明明在外面几块钱就可以买到的东西,为什么他姐要专门开车跨越半个城市来这家纸扎铺买,而且这也太贵了。
他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,柳寻欢想无视都难,好心给他解释,“符箓,可不是随便一张纸画上突然就行了。”
“必须要用这种经过特殊处理的黄纸,朱砂才行,否则就是废纸一张。”
听完柳寻欢的科普,柳寻景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门道。
晚上,柳寻欢窝在卧室里熬夜写了不少镇魂符,驱鬼符之类的符箓,第二天一早,她就拖着柳寻景来到赵家别墅外。
还没进门,就看到赵家别墅院内一个穿着黄色黑边道袍的‘道士’正在念念有词。
柳寻欢直接黑了脸。
一事不求二主。
赵锦时先找了自己,现在又喊了一个道士来开坛做法,这明摆着就是不信任自己,转身就走。
里面的赵锦时眼尖看到了柳寻欢,正要出门迎接,就被旁边的赵母拉住。
“你去做什么?”
“柳道长来了,我去迎接一下。”
赵母看了一眼柳寻欢,随即轻视的收回目光,语重心长的劝导,“那丫头看着不过刚毕业的年龄,怎么可能是真的道长?你莫要被她给欺骗了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的,乖乖的在这里等着鸣鹤道长做完法事,等法事完成,家里的恶鬼都会被赶走的。”
母子两人说话间,柳家兄妹已经没了身影。
这次柳寻景也没有帮赵锦时说话。
自己帮她求了姐姐帮忙,结果她转身又找了其他道士来,分明就是看不起他姐姐。
他才不要帮看不起他姐姐的人说话。
赵家别墅内,鸣鹤道长正肃着一张脸,手握桃木剑,口诵驱邪咒语,抓起一把符纸扔向天空。
“五星正彩,光照玄冥,千神万圣,护我真灵,巨天猛兽,制伏五兵,五天魔鬼,亡身灭形,所在之处,万神奉迎,急急如令令。”
念完咒语,鸣鹤道长又端起桌上的那碗雄鸡血一口含进嘴里,喷洒到空中,又抓起一把糯米扔出去。
做完这些,鸣鹤道长才放下桃木剑。
“别墅中的恶鬼都被贫道尽数赶了出去,赵夫人和诸位可以安心了。”
“只是赶出去?这不行啊,鸣鹤道长,我要的是把这些恶鬼都杀了。”赵夫人跟鸣鹤道长掰扯起来。
没人发现原本那些漫无目的游荡的恶鬼,突然停止了飘荡,脑袋一百八十度转过弯来盯着鸣鹤道长。
鸣鹤道长还一无所觉的跟赵夫人商量加钱的事情。
突然一阵阴风吹来,不等他反应就感觉脖子被无数双手紧紧的掐住,他赶紧用手去掰,可却什么都没有抓到。
窒息的感觉越来越严重。
赵夫人见状吓了一大跳,“鸣鹤道长你怎么了?”
鸣鹤道长根本顾不上解释,窒息的感觉已经侵占了他的大脑,指向逃离这个地方。
如果柳寻欢在这里的话就会看到一群恶鬼趴在鸣鹤道长身上,一起掐他脖子的画面。
只可惜,柳寻欢发觉自己被赵家耍了就开车把弟弟送回了家,然而转身去了罗尧麟的公司。
罗尧麟听到她来找自己,无奈的把人放进办公室。
进门她就气哼哼的坐到沙发上,满脸写着‘本小姐不高兴’,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。
罗尧麟让秘书给她倒了一杯茶就继续埋头工作,压根忘记了她这号人的存在。
前段时间公司差点破产,柳寻欢帮他赶走那个小鬼后公司又‘起死回生’,这几天他得不可开交,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个人来用。
没等到他的询问,柳寻欢干脆自己一个说起了赵家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