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华征(1 / 1)

“你说你是云中市人,那你知不知道靠谱的典当行呀?”叶清音边喝粥边问。

明知见也没多想,他估计着是家里需要钱,得先当掉些东西急用,昨天晚上叶清音大概就是在为这事发愁,因此没有隐瞒:“有,急用钱吗?我们今天就能去,我一会儿打电话问一问。”

“好哦。”叶清音回答,又低头喝了一口粥,声音半带着撒娇。

“好哦。”明知见学着她说话,叶清音幽幽地瞪他一眼,明知见笑靥如花。

明知见去洗碗,叶清音拿起手机给灵玉打电话,在客厅,明知见一出来就能听见,但这个位置却有些掩饰的意味,是个墙角。

“喂?灵玉姐,姨母的手术怎么样了?”

“很顺利,但手术费住院费什么的加起来还要十五万……”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她瞥见明知见过来了。

“没事的灵玉姐,钱的事情不用急,你跟医院再说说,宽限几天,能凑齐,我保证。”她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,颇有安抚的柔情,与明知见平时看见的叶清音不太一样。

她赌明知见听见了。

挂了电话,眼里再度被愁苦填满,一转身,进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明知见轻抚怀里温软的姑娘,心里眼里都是心疼,可叶清音问她,为什么突然抱住她,明知见撒谎,因为他是她男朋友。

因为他是她男朋友,所以想抱她;因为他是她男朋友,所以一定会帮她。

“魏老师,是我,明……”

“呦,明大少爷终于坚持不下去了?跟你妈求情呗,我不借人钱。”

“……不是,我有个朋友,要当掉一些东西,一会儿过去找你。”

明知见的朋友少的可怜,这才到清溪县小一个月就交到朋友,属实匪夷所思。

“男的女的?”

“女朋友,最近家里有点事儿,急需用钱,你看看,能多给就多给,回头我把钱贴给你,东西你也看好了,我要赎回去的。”

他挂断了电话,想到自己为叶清音了结一件心事,干什么都轻飘了。

魏华征皱着眉,微张着嘴像是听了什么惊为天人的大事儿,他谈恋爱了?

别是被骗了,明知见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,但也实在公子哥里头小有名气,太乖太老实太古板,千金小姐们也懒得理他。

那姑娘不会知道他的背景故意接近的吧?不能只看他那张脸吧?

叶清音打了个喷嚏,明知见凑过来说那是明知见在想叶清音。

她揉乱了明知见的头发,又给他理好,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,赶回自己住的单元楼取出来项链,盒子上的翡翠太过惹眼,所以她找了个买衣服送的袋子盛放着价值几百万的东西。

上午九点半,从清溪县出发去云中市中心,裕申典当行。

路上,明知见在叶清音手心里画圈,让她不要担心,他这个朋友很靠谱的,叫魏华征。

叶清音一听,这名字好啊,意识形态多正确,魏华征,为华出征,脑海里浮现一张板正的面孔。

“明知见,这个,真的是你朋友?叫魏华征?”

明知见点点头。

这人戴着魔镜,折扇大开翘着二郎腿扇着风,身上的花衬衫价格不菲但实在不太符合平庸年轻人的审美。

原来是个年轻人,叶清音还以为是个五六十岁的叔,看来家族里是有红色基因的。

“你好女士,明知见朋友?”魏华征取下魔镜,眉眼很漂亮,玩世不恭。

叶清音闻声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并回答:“是的,这是我要典当的东西。”

魏华征挑着眉,想看看印着“花样女子”字样的花里胡哨的塑料袋里装了些什么好东西,之前这样的顾客他见过不少,有的把祖传的金银首饰拿出来当了不少钱,有的就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,该收的他也收,但他真的很想看看这姑娘会当些什么东西。

叶清音的手腕很有力,盒子不轻,但一只手提着袋子底部一角,一只手就把盒子拿出来了,外表是丝绒,中间镶嵌着一块小翡翠,周围是金属纹样,叶清音一开始怀疑是不是真黄金。

明知见和魏华征一同愣了神,魏华征眉头紧凑,看了明知见一眼,目光中带着谴责。

叶清音没抬头看,将盒子打开,一条宝石项链熠熠生辉,火彩工艺甚是漂亮,耀眼,实在耀眼,魏华征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谢氏从拍卖会上带回来的珠宝。

谢谦韵八岁就爱上了珠宝首饰,谢氏的特助也总是在拍卖会上现身,便宜的不要,只挑贵的漂亮的,一年三套,这条是最近拍下的。

魏华征问:“没有配套的耳饰么?”

叶清音知道,云中市有头有脸的人大都认识,他猜到自己和谢氏有牵扯,所以没撒谎,但隐瞒道:“别人送的,姓谢,不知道你认不认识。”

“呵呵……这样啊,谢氏,那应该不会是假货,这套首饰,我能给你三百二十万。”

叶清音吓得一激灵,瞪大了眼,她知道谢氏不会送便宜货但没想过会送这么贵的。

“不过,女士你只有项链,不是成套的呀……那我可得估算着来了,家里急用钱吗?我先给你打过去。”魏华征拿起手机问她名字和卡号。

叶清音眨了眨眼,报了自己的名字卡号和行别,二十万到手。

“是这样的哈叶小姐,我看你这……应该平时挺节俭,如果大几百万的钱给你汇过去可能会被查的,要不然我分期打给你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,来,我加你微信。”魏华征盯着叶清音的双眼,企图从她眼中读到一丝得意或是阴暗,但没有。

她的目光对上来,睫毛很长又微弯,瞳孔里只有柔和,嘴角的弧度变都不变。

叶清音没有推脱,就这样加上了他的微信,回去以后,魏华征也没有给她发过除钱以外的任何信息。

叶清音本以为他会打探她的消息告诉缘空花园那边的,毕竟她已经透露自己与谢家有关。

回到清溪县,没有尘埃落定,暂时的心安是及时把钱给了灵玉姐,是糖水摊的客流量日益见长,但谢家是台风,身处中间的人风平浪静地观察一切,她这种身处边缘的保不住自己。

当时明知见的眼神肯定是知道些什么,不能坐以待毙,自己得先卖惨甩锅。

明知见明面上不显,还是一副粘人精的样子,叶清音洗个澡他都要跟着一起,一起就一起吧反正也不是没见过对方的身体,叶清音的坦荡反倒让明知见有点羞涩了。

但进浴室二十分钟后就轻车熟路了。

天黑都要到晚上八点,三人下午四点开始出摊,时间在重复的动作里流失,天色渐晚,难得火烧云烧得这么漂亮,炽阳已藏至山之后,只留下金光辐射四方云彩,勾勒出层叠小丘般的云的形状。

不少人拍照留念,叶清音和明知见没有。

叶清音觉得没必要,每当看见这张照片,都会想起这段和明知见在一起的记忆,这对谁都不是件好事,他们在一起无非是脸蛋漂亮,肉体上的吸引,精神上,叶清音对他更多是感激和愧疚,利用一个好人利用一个恶人难受得多。

明知见则只想让这一刻印在心底,他知道,缘空不能与任何人结交或敌对,一旦站错偏袒,损失不可估量。

他首先姓明。

但他喜欢叶清音,如果真的要分开,他会在暗地里为她谋一条路。

风里燥热,昨夜下的雨似乎没有作用,今天的工作好像没有之前的有意思,叶清音恐惧这种感觉,但也习惯。

“明知见,和我一起搬家,好不好?”

“把我的东西搬到你家。”

女人的眼睛里闪着泪花,一汪秋水里有悲情涌动,眼尾和鼻尖发红,她轻蹙起眉头,像只可怜的猫。

明知见嘴唇微颤,应声道: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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